一个真实的白求恩大夫——从浪子到完人

文章来源意大利足球队连续胜利，声名鹊起实实在在赢得铜牌：华夏真人

　　（谨以此文纪念为中华民族的解放事业做出卓越贡献的白求恩大夫逝世78周年）

　　"我米兰体育毫不介意日复一日的辛苦劳作和单调乏味的食物，也不担心艰难的山地行军和因没有炉子而寒冷的夜晚，这些我都能适应，而且能在不干净的佛教寺庙里做手术。伤员们没有褥子，没有床单。意大利足球队连续胜利，声名鹊起实实在在赢得铜牌他们穿着褪了色的旧军装躺在那里，把背包当枕头，盖着填充了棉花的毯子。他们一定能赢得这场战争的胜利……我想为我这里的工作筹集到每月1000美元的资金，但我得不到这笔钱。他们需要我在这里。这是"我"的领地。为了筹集这笔资金，我最近必须得回国一趟。我梦想着醇香的咖啡，香嫩的牛排，以及苹果馅饼和冰淇淋。还有我幻想中的天国食物书，还有人写书吗？还有人在演奏音乐吗？你们还跳舞，喝啤酒，看电影吗？躺在覆盖着洁白床单的软床上是一种什么感觉？女人们还渴望被爱吗？"

　　这是1939年8月白求恩写给加拿大友人信中的一个片段，距他牺牲的时间仅仅三个月。从信中我们可以看出一个血肉丰满的白求恩：既从事着世界上最高尚的职业，为人类最崇高的理想舍生忘死地奋斗着，又依恋着尘世的欢乐，依恋着"饮食男女"的肉体快感！

　　作为一个当代的中国人，如果我们毫不珍视民族独立自主环境下的幸福生活，如果我们对那些曾经为我们的民族解放事业奉献出宝贵生命的国际友人没有丝毫的感恩之心，我们无需去谈白求恩；同样，作为一个当代的中国人，如果我们仍习惯通过别人的眼睛或死人的眼睛去看世界，去看待白求恩，如果我们否定人活在这个世界上还的的确确需要一点精神，需要从琐碎的生活中偶尔抬起头来仰望一下灿烂的星空，我们也无需去再谈白求恩，因为七十多年前毛泽东主席在《纪念白求恩》一文中对他早有定论：毫不利己专门利人，他是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有道德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一个有益于人民的人。这恐怕也是大多数中国人对白求恩所能达到的全部认识。

　　其实，毛泽东对白求恩所知甚少。白求恩在中国总共只呆了22个月，和毛泽东在延安的窑洞里仅有过一面之交。毛泽东在《纪念白求恩》中这样写道："白求恩同志是加拿大共产党员，五十多岁了……。我和白求恩同志只见过一面。后来他给我来过许多信。可是因为忙，仅回过他一封信，还不知他收到没有。"实际上，白求恩享年只有四十九岁。由此可见，如果我们仍继续按着《纪念白求恩》一文去理解白求恩，不仅有失公允，而且是不够厚道的。因为文中概括的白求恩形象很容易被精明的当代中国人认为是"傻帽"或者"二逼"。诺尔曼·白求恩（Norman Bethune）1890年3月3日出生在加拿大安大略省的格雷文赫斯特小镇，祖籍英国的苏格兰，父亲是虔诚的基督教牧师，祖父是19世纪后叶名扬北美的著名外科医生，多伦多大学三一学院的创始人。小诺尔曼·白求恩从小就对祖父非常崇拜，决定将医学当着自己的终身事业。

　　白求恩自幼多才多艺，颇具音乐和美术天赋，而且非常喜欢科学。上大学期间，白求恩是个勤奋的打工者，他当过伐木工人，小学代课老师、轮船锅炉工、消防员、餐厅侍者以及报社记者。

　　1911年，年仅21岁的白求恩休学一年，作为一名志愿者，前往安大略省北部人烟罕至、大半年被冰雪覆盖的伐木者和采矿者营地，为这些人提供教育服务。这个计划带有政府和教会色彩，当年参加这类组织的，几乎都是"爱国青年"和虔诚的教徒。1914年，一战在欧洲打响，白求恩再次宣布休学，加入加拿大第二师医疗队，远赴欧洲战场，从事战场外科救护，并在战场受伤，他的大学学位，是回国养伤期间获得。他是整个多伦多第10名入伍的志愿兵，在当时曾被当做"爱国青年"典范加以宣扬。1917年，伤愈后的白求恩再度参战，作为持照的外科医生，以英国皇家海军中尉的身份在英国查塔姆医院服务，1918年转入加拿大驻法国航空队，继续军医生涯。

　　由此可见，白求恩年轻时即喜欢冒险，且具有"爱国情怀"。但同时有许多记载显示：白求恩在青年时代放荡不羁，尤其在一战刚刚结束的那段时间里，他在巴黎迷失自我，放荡形骸，曾吸食大麻，并沉湎与酒色之中。

　　1923年底，白求恩赴苏格兰爱丁堡参加外科医学会会员考试期间，结识了比他小十一岁的苏格兰姑娘弗朗西斯.坎贝尔.彭妮，并于次年春天匆匆结婚，然后赴欧洲定居。有记载称，一文不名的白求恩在欧洲主要依靠妻子继承来的遗产度日，这笔并不是十分丰厚的遗产很快就被大手大脚的白求恩挥霍殆尽，夫妻俩的生活陷入拮据之中，最后不得不在1924年底返回北美行医。

　　在以后的岁月中，白求恩和妻子弗朗西斯曾离婚，然后再结婚又再离婚，这可能和白求恩得了在当时被认为是不治之症的肺结核，然后又死里逃生神奇痊愈有关，但更多还是由于二人性格和兴趣方面的巨大差异。

　　1929年，在事业上高歌猛进的白求恩声名鹊起，成为北美的胸外科权威。但白求恩发现自己从事的医学事业主要是在服务有钱人，而穷人则很难看得起病，建立覆盖全民的"福利医疗"的思想在白求恩的思想中渐渐形成。在此后的岁月中，他一直积极倡导全民免费医疗。

　　1936年9月，白求恩加入加拿大共产党。次年，西班牙内战爆发，已46岁的白求恩放弃在加拿大的一切，远赴西班牙，加入世界反法西斯的战斗行列，并宣布"如果不趁还能制止时制止(法西斯主义)，世界将被变成一个屠宰场"。

　　在西班牙，他努力救死扶伤，并曾巡回欧洲、北美，为西班牙共和派募集支持，谴责英、法、美对法西斯的漠视。西班牙共和派在战场上的失利和战争的残酷让他饱受创伤，1937年6月6日他动身回国，试图"唤醒那些沉睡的人们"，但就在巡回演讲过程中，他获悉中国人民的抗战全面爆发，便受加拿大劳工进步党和美国共产党委派，通过宋庆龄"保卫中国同盟"渠道，于1938年1月2日搭乘"日本皇后"号班轮从温哥华启程赴中国，1月20日抵达香港，23日飞抵当时尚未陷落的抗战大本营汉口，2月22日，他离开汉口奔赴延安。

　　许多记载都显示，不论是婚姻维持期间，还是在西班牙期间，白求恩都继续保持着一些浪子习性：酗酒、和许多女性周旋，等等，他似乎有一些不尊重女性，经常肆无忌惮地用粗俗语言拿熟悉的女性开玩笑。但令人奇怪的是，对于陌生人或病人，他的态度却总是既亲切又庄严。这种"越熟越不客气"似乎是白求恩性格中一个鲜明特点，即便在生命最后阶段，他在晋察冀工作时，也曾因对下属过于粗暴严厉而做过自我批评。

　　不知是西班牙人民的血，还是日寇的暴行彻底唤醒了他，总之在他生命的最后两年，白求恩日趋完美， 自他踏上中国土地后，所有和浪子沾边的纪录都消失了，他毫不利己专门利人，成了一个严于律己、没有任何不良嗜好，主动拒绝特殊照顾的"纯粹的人"，一个彻底脱离的低级趣味的人。曾经崇尚奢华的他不仅拒绝了国民党汉口医疗部门的挽留，也谢绝了共产党要他留在延安或五台山八路军总部的好意，甚至因有人好心挽留他在延安工作而十分生气地把一张椅子从窗户扔出了窑洞，最终他踏上了冀中抗日前线，并在那里以"完人"的形象以身殉职。1939年9月一场大的战役来临，即将启程回国筹款的白求恩毅然推迟了行程，投入战斗。就在这次战斗中，白求恩因手术时手部受伤感染导致败血症，于11月12日凌晨５时牺牲在河北省唐县黄石口村。他在遗嘱中中这样写道：

　　"人生很美好，很值得为它活上一回，但也的确值得为它去死……在中国的最后两年，是我一生中最重要、最有意义的时光。我有时也感到孤独，但我却在最亲爱的同志们中间获得了最大的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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